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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的雨丝斜斜地织着,玻璃上蒙着层薄雾,我趴在课桌上,听着前排小雨炫耀她的新钢笔——金属笔帽泛着冷光,笔杆上雕着细碎的花,写起字来"沙沙"的声音都比我的铅笔清脆。
"这是我妈从日本带回来的限定款!"她转着笔,阳光透过雨帘漏进来,在笔身上跳成金斑。我低头看看自己握了三年的木杆铅笔,笔尾还粘着半块褪色的卡通贴纸,那是小学毕业时同桌硬塞给我的。指尖触到铅笔上被磨得光滑的凹痕,忽然觉得手心里的温度都凉了。
放学时雨还没停。我抱着作业本往家跑,书包里的铅笔盒"哐当"作响——那是个掉了漆的铁盒子,边角磕得坑坑洼洼,是一年级开学那天爸爸在文具店挑了半小时买下的。"妈,"我把湿哒哒的外套甩在沙发上,"小雨有日本带回来的钢笔,我也想要。"正在择菜的母亲没抬头,水珠顺着她额角的碎发滴进围裙:"你那铅笔不是还能用?"我踢了下脚边的旧书包,拉链头卡在破洞里,"能用?能用的话同学为什么都笑我土?"厨房里的抽油烟机"轰"地响起来,母亲的声音被盖得模糊:"等周末......"
深夜,我翻来覆去睡不着。月光透过窗户,在地板上淌成一片银溪。我摸黑爬起来找水杯,经过客厅时,瞥见母亲坐在沙发上,膝盖上摊着那个旧书包。她用针穿着黑线,正仔细缝补破洞,台灯的光落在她发间,几缕白发像细银线般发亮。"妈?"我轻声唤。她惊了下,把书包往身后藏:"你怎么还没睡?明天还要上课呢。"我走过去,看见书包里整整齐齐放着我的"宝贝"——幼儿园画的歪歪扭扭的太阳,小学获奖的作文本,还有那张被我忘在角落的生日贺卡,上面是母亲歪歪扭扭的字迹:"我的小宝贝,要永远快乐。"
风从窗缝里钻进来,掀起贺卡的边角。我突然想起上周发烧时,母亲请了假在医院守了我整夜;想起每天早餐里永远卧着的溏心蛋,想起每次我抱怨书包重,父亲默默把我所有的书都塞进他的公文包......那些被我忽略的温暖,原来早就像空气一样,填满了我生活的每个角落。
第二天清晨,我把旧铅笔盒擦得锃亮。小雨又在展示她的新钢笔,我摸摸自己的铅笔,笔尾的卡通贴纸虽然褪了色,却依然贴着我的掌心。放学时母亲来接我,她手里提着个塑料袋,里面是支普通的塑料钢笔,"上次说周末买的,"她有些局促地笑,"挑了支最结实的。"我摇头,挽住她的胳膊往家走:"不用了,我有好多好多更珍贵的东西呢。"
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,天空蓝得像洗过的玻璃。风里飘来楼下奶奶种的栀子花香,我忽然懂了——原来最珍贵的拥有,从来都不是橱窗里的新东西,而是那些藏在旧物里的温度,是妈妈缝补书包的深夜,是爸爸帮我背书包的背影,是所有被我忽略却一直都在的爱。